收笔的那一刻,我竟有些许的怅然。在过去四年多的岁月里,从春到夏,再从秋到冬,几乎天天都在与词打交道,读宋词,写宋词,已然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可谓难舍难分,落笔生根。随着这本词的封笔,一套三本的《越涛词》宣告完工。我就要与之告别,但我坚信:宋词早已长在我的生命里,从不会走远。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筋骨,准备犒劳一下自己。乍一低头,一白一黄,两只分别叫明明和亮亮的博美爱犬,正一左一右深情地望着我,眼睛里透射欢愉光芒,好是让人爱怜。我忙俯下身子抱起白色的明明,径直朝阳台走去,黄色的亮亮紧跟在后,边走边跳起了它招牌式的舞蹈——转圈舞。每当喜悦时,亮亮都会跳同样的舞。不由地,欢喜从我的心底溢了出来,写词的劳累,一扫而光。
到底是入了秋的处暑里,虽说室内还在开放空调冷气,但窗外的温度已不再有热浪蒸腾。微风习习,吹来丝丝薄凉,顿生惬意。伫立阳台眺望,郑东新区CBD中心的美丽夜景尽收眼底。形似大玉米的中原第一高楼——郑州会展宾馆格外抢眼。按说,大玉米距离我家近在咫尺,早该见惯了她麾下美轮美奂的模样,但每次见到她,我都会怦然心动。白日看,她并不怎么太诱人。一到晚上,炫彩而变幻莫测的灯光秀,足以美到令你屏气凝神。
跨年狂欢夜璀璨的烟火味似乎还依稀可闻,大玉米如今又换上了盛装。这次是为五天后举办的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运动会主题精心调试的,梦幻壮丽,绚烂奇特,以其天上人间的无穷魅力,征服每一位到访者。再往夜空看,穹庐之顶繁星闪烁。这景象,有年头没有见过了。一高兴不当紧,我放下怀里的明明,一口气把用《沁园春》词牌写的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新词吟诵个遍,还带有表演动作。此时,听到家人们说:哪个作家、诗人、词人不是神经质的?如果像正常人,没有激情浩荡、词汇横流,写不出好作品。只有那些成天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思绪飞扬,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中苦的半神经,才有可能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
我没工夫揣摩这话里的褒与贬,只是笑而不语。我心里明白,亲人们都不希望我太累了。人家正常人,一辈子就干一辈子的事儿。我偏要一辈子干两辈子的事儿。累,是我自找的。仅就最近几年而言,除了正常工作、生活,我写了三本千首《越涛词》和一部43万字的长篇小说《香玲珑》,且均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反响还都不错。我国著名文化学者于丹送我八个字:锦心绣口,浊世清莲。著名编辑家张玉太先生赞叹道:越涛的词在诗词界的美名已经树立起来了;谁比越涛写得更好,老夫尚未见到。
作家出版社资深文学编辑翟婧婧说:“越涛词,从未让我失望过,每天读一首越涛词,已成为一种习惯。”我朋友的孩子们每天抄写一首越涛词,只为词美。我常常跟朋友调侃:写词,是越涛与生俱来的本领,娘胎里带出来的能耐。话里话外,几分得意。其实,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每写一首词,回回都得绞尽脑汁,一天到晚神经绷得紧紧的,随时随地做好记录的准备,总怕哪一刻的灵感稍纵即逝。每一首词,都能读到一个故事,或一个事件,虽不都是我的亲身经历,但一定是亲耳聆听、亲眼目睹、亲身感受的,就像我也能《梦里成仙》一样,真切而美妙。
宋词的句子有长有短,错落参差,便于歌唱,与唐诗争奇,与元曲斗艳。在我国传统文化中有极高的文学地位,历数千载,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在纷繁浮躁的人世间,能守一方净土,沉浸在学宋词、写宋词的过程中乐此不疲,落笔生根,开花结果,于我而言,足矣!2019年9月3日于郑州初稿2020年7月6日于苏州定稿
作 者 简 介
作者简介:蔡越涛,当代作家,毕业于郑州大学新闻系,研究生学历,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影视家协会会员、中国电视学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广播电视经济节目研究会常委、中国广播电视生活节目研究会常委、中国广播电视节目主持人研究会“金话筒”评委之一等。曾多年手持金话筒穿梭于电视荧屏,屡获国家级及省市级新闻、专题奖项和“五个一工程奖” ,是郑州市学科技术带头人,并获得河南省“双文明标兵”称号。期间连任郑州电视台副台长、郑州市影视家协会副主席等职。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代表作长篇小说“命运三部曲”——《日出日落》、《家里家外》、《独来独往》,受到海内外读者追捧;新近由作家出版社推出的情感力作长篇小说《香玲珑》和词集《越涛词》(一)(二)更是备受关注,其中《越涛词》(一)入选第七届鲁迅文学奖。
往期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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