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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
一粒麦子的重量
文/刘丽
端午节,我和小妹回到老家镇平。叔叔家.的麦子已收割完了,正好赶上了晒麦。 我们换上布衣布鞋,背起木锨扫帚、簸箕、和铁耙子、铁撮箕,去到离家二三里的晒麦场。叔叔的电动三轮驮着麦子到了麦场。他把麦子一袋袋卸了,倒在地上,我们就用木锨、铁耙子把一堆堆麦子摊开。太阳高高的,热乎乎地和我们打招呼.。开始,我们只是晕着脑子憨干,把麦子摊开,就以为完成作业了。扭头一看,平素寡言的叔叔,跟在我们后面,轮着木锨一下下把我们没有摊匀的麦子匀平,满仔细的,有些像摊煎饼似的路数。而后,用长把扫帚将麦子上面的碎麦秆渣儿扫掉,将麦子拢成椭圆形。于是,这厚薄匀实,黄澄澄的庞大的饼子.被愈来愈热乎的阳光烘钪着,慢慢散出淡淡的麦香。抓起一把麦子,嗅嗅麦香,感觉很亲。更是感到看似简单的农活也是有学问的。 待婶做好饭时,又没见小叔,墁上的爱娃说,看见叔叔种玉米去了……午饭后,稍作休息,叔叔不啃一声又去了麦场,给麦子“翻身”去了。我和妹妹懊悔着,赶紧跟着 去,叔叔已翻了麦子了。我们怕叔叔干活再“拐”我们,也索性不回家了,在树荫下和邻居三娘拍话,等着收麦。后来叔叔抓着一撮麦子放嘴里咬着说,麦子晒好了。于是,我们一个撑布袋一个用铁撮箕装麦子往袋子里倒……渐渐地,原本撮起一锨麦子很是轻松的胳臂,显得格外沉重了,汗珠一串串落下来,衣衫也湿透了。速度就慢了下来,但我们咬牙坚持着……紧赶慢赶,总算把晒好的麦子一车车又运回家来了。晚上,饭都懒得吃,倒到床上就睡着了。待婶子喊醒我们,已是星月挂天穹了。问过叔叔:每收一斤麦子大约卖一元几角钱,想这心血汗水的重量,是否相对有些低廉?还有那毫无新鲜可言的反复琐碎的劳动、是否真的有些让人望而却步?猛然记起曾经的郊游,一些不明就里荒草覆盖的村庄,徒生着莫名的恍然与惆怅…… 叔说过,庄稼人挣钱不容易,打下的每斤粮食那都是汗水浸透的。偶遇旱涝灾情,一年辛勤付出,落个圆扯圆的事也发生过。谁不想去挣大钱?但土地撂荒也总不是事,没地,庄稼人心里没根!钱挣多少是穷尽呢?况且,现在的政策那么好,种地国家还给补贴钱——这是叔叔和乡亲的理儿。天下如叔叔般的庄稼人,对土地那份超越价值观的深情坚守与眷恋,恰似绿叶对树的情意。否则,是做不到的…… 漫步晒麦场,诘问自己,叔叔卖一斤粮食的价钱,哪里够我顺手买一瓶农夫山泉更不用说有些人灯红酒绿下的种种奢华 !我在城市里轻歌,甚至矫情地大吼“汗珠子滚太阳”时,哪里真正想到了一粒麦子里溶进的汗水,汗水的重量!那金色的甜蜜或苦涩的慨叹,抑或对于现实的生活,还有那么一声低到尘埃里叹息呢? 也许,还应该想到农人生活与城市相比要有的一些辛苦,但是,精神呢?不是吗?文化与睿智,从来就不是城市人的专利。况且,农人的日子在现代农业机械化高速发展中,较以前是芝麻开花…… 而我呢?离家乡远了,精神不知不觉里徒添了些浮浅…… 我们姊妹跟着爷奶叔姑长大的。他们就是在这片土地上,养大了我们的生命。如何能疏忽或藐视一粒粮食的渊源与情意? 其实,一粒粮食是须我们时常仰望与掂量的…… 如果,我们依然还会仰望璀璨星空的话,是否应该先把我们的仰望弯成弓,面朝着故乡低下去,低下去?!(写于2008年端午节)
作者简介:刘丽,桐柏广电局工作,自2002年开始业余写作,有诗歌、散文、小说,在省市报刊发表近百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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